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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藍淵到來(三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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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看,文軒。”韓未繞著顧文軒轉了兩圈,讚嘆道。

“韓未,這衣服挺貴的,我還是換下來吧。”顧文軒有些不自在的要去換衣服,卻被韓未一把拉住,“別換。放心吧,這點錢我還是有的。”

說完,結了賬就帶著顧文軒出了成衣鋪,一路上,韓未走在前面,看哪而都覺的新奇,顧文軒則跟在他身後。

逛了一會兒,兩人來到酒樓,挑了個靠窗的地方坐了,韓未便點了一桌子菜,顧文軒也有點習慣韓未的性格了,也沒多說什麽,只是淡淡的笑著,如同秋菊一般明耀。

此時正是吃飯的時間,酒樓裏有很多人,隔壁一個桌子說的正起勁,聲音大的想不聽都不行。

“你們知道嗎,馭獸宗的掌門被人殺了。”

韓未本沒在意,但此時卻豎起了耳朵,想聽聽他們說什麽。

“真的假的?”

“當然是真的,你也知道我弟弟是煉器宗的弟子,他說的能有假的嗎?”

“誰這麽大的本事,竟然能殺他?”

“誰?自然有人可以,反正不是你我就是了。”

“切,你還不如我知道的多呢。”那個男子壓低了聲音道:“前些天幾大門派不是跟玉寒宮鬧翻了嗎,是誰殺的不用想都知道了。”

“是嗎?我怎麽聽說玉寒宮要與幾大門派和解呢?他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。”

“說知道呢,上面的事與我們無關,我們還是好好修煉,爭取多活幾年才是。”

韓未聽他們聊起了別的,才收回心神,正看見顧文軒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,趕緊不在意的笑道:“看我做什麽,我臉上又沒有吃的,快吃,一會兒都涼了。”

說完,韓未便低下頭吃飯,沒有看見顧文軒欲言又止的神情。

吃完飯,韓未又打包了一份給顧燃,才和顧文軒一起往回走。來到家裏,一進中廳,就見一個人斜靠在椅背上,雙眼微閉,渾身掩蓋不住的疲倦,正是傳說中正與幾大門派和談的水無憂,不,應該說是藍淵。

藍淵此時已經睜開眼睛,眼中滿是欣喜,卻在看清韓未與顧文軒一樣的衣著後,慢慢垂下了眼皮,半闔著雙眼,讓人看不清裏面的神情。

韓未根本沒有察覺他的變化,將手中的飯遞給顧文軒,“你先把這飯拿給伯父,他早該餓了。”

顧文軒早就察覺了藍淵的異常,看看兩人,最終接過飯盒,“有什麽事就叫我。”

“能有什麽事,你就放心好了。”韓未知道他擔心自己,所以笑著安撫道。

等到顧文軒進屋,韓未轉頭想跟藍淵好好談談,卻見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,彎腰一下子吻在了自己的唇上,如同雨打沙灘一般,急促而稠密。

韓未被嚇了一跳,伸手去推藍淵,卻哪裏推的動,情急之下一巴掌摑在藍淵的臉上,白皙的肌膚上瞬時起了五道鮮紅的痕跡。

韓未打完就後悔了,想要道歉,卻見藍淵身體如同被抽了筋骨一般,下滑,半跪在他腿邊,抱著他的腰,將腦袋擱在他胸前,悶悶的道:“還從來沒有人打過我。”

“對不起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萬般滋味皆在心頭,說的就是韓未此時的心情。

“我好累,能不能住在你這裏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我想一直住在這裏。”

韓未沒有回答,他也不知道怎樣回答,本不應該答應,可是剛才的事讓他愧疚不已。

“我真的好累,為了見你,好不容易才出來,卻發現你不見了,找了很久,才找到你。”藍淵如同原來一樣,蹭著韓未。

韓未心軟了,不管藍淵如何,他都是韓未付出感情最多的,摸了摸他的頭,雖然不是血紅色,卻依舊十分柔軟,一如當初,“你先去休息吧。”

“你陪我,不然我怕你又不見了。”說著,藍淵拉著韓未朝另外一間屋子走。

韓未無奈,看著他臉上的紅痕,又有些心虛,竟然被他一把拉到了床上,當做抱枕一般的抱住。半晌,聽見旁邊平穩的呼吸聲,韓未悄悄的移開了些身體,側身看著藍淵。

不是水無憂一般冰冷的神色,也沒有藍淵那種邪氣,就如同初生嬰兒一般,乖巧而靜謐,韓未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,終於也沈沈睡去。

感覺到臉上癢癢的,韓未睜開了眼,正見到藍淵趴在自己旁邊,用手指摸在自己臉上。伸手抓住他的手,像以前那樣,“別鬧。”

坐起身,一看外面的天色,竟然已經很晚了,看來自己這一覺睡的時間還真不短。

藍淵此時已經恢覆了神彩,用自己的手反握住韓未的,“你怎麽比我還能睡,走,陪我去買衣服。”

“買衣服?你身上這衣服不是好好的嗎?”

“我想要跟你穿一樣的衣服,就跟白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人一樣的衣服。”

韓未一驚,擡頭想從藍淵的臉上看出點什麽,卻只看到他充滿笑意的臉,“明天再去吧,這麽晚了,店鋪早該關門了。”

“不行,我現在就要穿,否則我睡不著。”

睡不著是因為你不困,韓未心裏嘀咕,嘴上卻說,“店鋪早就關門了,去了也沒用。”

“不去怎麽知道。”說著,藍淵一把拉起韓未,消失在房間中。

不一時,兩人就來到白天那間成衣鋪,藍淵輕輕一點,店鋪的門便化為齏粉,做完,他還邀功一般的看著韓未。

韓未只想扶額,這中二孩子是哪來的,明天小鎮上一定會傳出神經病半夜打劫成衣店之類的話。想到這裏,韓未只想速戰速決,拉著藍淵進入店鋪,找到白天那衣服,挑了一個尺寸差不多的遞給藍淵,“拿著,我們快走。”

藍淵看了看,是和韓未一樣的顏色、款式,才點了點頭,卻沒有接衣服,“你幫我穿上。”

“你不要得寸進尺。快拿著,我們趕緊回去。”說完將衣服塞進藍淵的懷裏,也不管他,轉身就走。

走出一條街,見藍淵真的沒跟上,才罵了句,又趕緊跑回去,果然見到他如同自己走時一樣,抱著衣服站在那裏。

“我真是欠了你的。”韓未一邊說著,一邊接過藍淵手中的衣服,伸手劃拉下他原本的,又給他穿上現在的,其間真正坐到了非禮勿視,眼觀鼻鼻觀口。

終於換好了,瞪了一眼藍淵,才趕緊走了出去。藍淵則笑瞇瞇的跟在他身後,一會兒又跑到他身前,如同小孩子一般,問道:“怎麽樣,好不好看?”

韓未是真的拿他沒轍了,雖然知道他這是裝的,但還是很想吐槽,也不去看他,就直往家裏走。怕吵到顧燃父子,輕輕的進了屋,一下躺在床上 ,只覺的心累不已。

剛想閉眼,就聽見一陣衣服摩擦的簌簌聲,轉頭一看,就見藍淵正在脫衣服,趕緊出聲道:“你幹什麽?”

“睡覺啊?”

“不許脫衣服,不然就睡到客廳裏。”韓未磨牙。

藍淵則一臉委屈,看了半晌,發現韓未是認真的,才披散著衣服爬到床上,伸手想去抱韓未。

韓未眼疾手快,一把將被子塞到他懷裏,也不再看他,惡狠狠的道:“睡覺。”說完,就側身朝著另一邊躺下。

半夜,韓未噩夢連連,一會兒夢見自己被蟒蛇纏住了,一會兒夢見自己與水無憂那晚,直到早上。一睜眼見某人雙手雙腳的纏在自己身上,哪還不明白是為什麽,伸手去拍藍淵的臉,見他睜開眼,先是有一瞬間迷惘,瞬間就恢覆了冰冷,直直的看著韓未。

韓未哪還不明白這是水無憂,心裏大罵藍淵,面上卻如同面癱一般,“你知道為什麽會在我這嗎?”

水無憂收回雙手,坐起來,胸前大片的春-光便被暴露出來,他也不在意,只是慢慢的開始整理衣服,直到一絲不茍,才道:“知道。”

韓未長出了一口氣,他還真怕這人遷怒於他,“既然知道,我也就不留你了,你想去哪就去哪吧。”

水無憂卻坐到了一邊,倒了杯茶,“我不會走的,否則等他醒過來,又要跑上個幾天,浪費精力。”

韓未一想,還真是這麽個事,但還是不死心的道:“你不能管管他嗎?”

“可以,等我到了昊天殿,拿到想要的。”

韓未莫名的一驚,“你想吞了他?”

“他本就是我,何來吞這一說法。”

見自己的猜想被證實,韓未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,“我不會跟你去昊天殿的。”

水無憂沒有再說話,卻讓韓未郁悶不已,這到底是個什麽事。

正想著,外面傳來顧文軒的敲門聲,“韓未,早餐準備好了,出來吃早餐吧。”

韓未也不管水無憂,自顧自的來到中廳,剛坐下,就見水無憂怡怡然的走了出來,穿著與自己一樣的衣服,坐在自己對面,一副等著開飯的樣子。

39、誰對誰錯 ...

“幾大門派的事處理完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馭獸宗的掌門是你殺的?”

“他該死。”

“你沒事了吧?”韓未覺的最後這句是多餘的,他能好好的坐在這就說明一切了。

果然,水無憂點點頭。房間一片靜謐,這時顧文軒端著一個砂鍋走了進來,見到水無憂眼神閃了閃,將砂鍋放下,對韓未道:“這位是你的朋友?”

朋友?韓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,便含糊道:“算是吧。”“我給你們介紹一下,這是我的朋友顧文軒,這是,這是,你可以叫他無憂。”水無憂的大名恐怕沒幾個人不知曉,所以韓未只是說了他的名,卻沒說他的姓。

顧文軒笑著問好,水無憂卻根本沒反應,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般。韓未見此,一陣尷尬,“他不太愛說話,你別見怪。對了,伯父呢,叫他出來一起吃飯。”

“我在呢,不然怎麽看到別人欺負我家文軒。”顧燃神色不渝的走出房門,一下坐在一邊,瞪著水無憂。

“爹,吃飯。”顧文軒明顯生氣了,聲音變的低沈。

顧燃聞言,露出一臉無奈的樣子,對韓未道:“小子,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,要是我知道你害了文軒,就算拼了這條命,我也要。”

“啊!”一聲慘叫,正是顧燃,他還沒說完,就被水無憂一揮手弄的倒飛出去,撞在墻面上,軟軟的滑下來,吐出一大口鮮血。

“下不為例。”水無憂冷冷的道。

“爹”“伯父”,顧文軒當先跑過去,一把扶起顧燃,捂住他不斷溢血的嘴,一臉焦急。韓未也奔了過去,只見顧燃面色如金,氣若游絲,趕緊從珍珠中翻找療傷的丹藥,但都是一些低階丹藥,明顯不太管用。

氣呼呼的到水無憂身前,一伸手,“療傷的藥,拿來。”

水無憂看著韓未,平靜的眸子沒有一絲波瀾,“為什麽?”

“你無緣無故的傷了人,難道不該拿出些丹藥?”

“弱者只該如此,何況,他該死。”

“你”,韓未心中滿是怒火,更多的是愧疚,這些日子,他是真的當顧燃為長輩。如果今天顧燃因為自己死了,他想,他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,咬牙道:“你到底給不給?”

“沒有。”

韓未深深的看了一眼水無憂,跑到顧燃身邊,將自己珍珠裏最高階的丹藥塞到顧燃嘴裏,見仍止不住血,抱起顧燃,朝著外面飛奔而去,顧文軒自然也跟在後面。

屋裏便只剩下水無憂與一盆冒著香氣的粥,突然,以水無憂為中心,整個桌子加上桌上的一切化為齏粉,飄落在地,整個屋子只剩下水無憂與韓未所坐的椅子,其他則一片空蕩。

韓未抱著顧燃直奔最近的藥店,也就是上次他買雪魄丸的那個藥店,一進門,掌櫃的就認出他來了,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道:“怎麽,這位客官想清楚了,來送錢了?”

韓未哪有精力理他的陰陽怪氣,焦急的道:“快把你們這最好的丹藥拿來。”

“要丹藥,可以,不過先付錢。”掌櫃伸出一只胖手,看也沒看韓未,“七階丹藥,誠惠,七千中品月華石。”

“你先把藥拿來,錢我一會兒會給你。”

“不好意思,本店概不賒賬。”

“你。”韓未此時哪有這麽多錢,眼見顧燃的氣息越來越弱,一把抓起胖掌櫃,捏著他的喉嚨,氣勢全開,“你到底給不給。我說會給你錢,就會給你錢。”

掌櫃看著這樣的韓未,渾身肥肉亂顫,張牙舞爪的想說什麽,卻根本說不出。

“韓未,你快放開掌櫃,他說不出話了。”顧文軒看的明白,趕緊出聲。

韓未趕緊放開掌櫃,掌櫃捂著喉嚨退後幾步,“好,好,你等著,我這就去拿。”說完,就要跑。

韓未一欺身抓住他的後領,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“文軒,你先給伯父吃這個,我去去就來。”說著,拎著胖掌櫃進了裏屋。

顧文軒接住韓未的丹藥,神色覆雜,半晌,從珍珠裏拿出一顆碧瑩瑩的丹藥,如果韓未在此,一定會認出這丹藥正是顧燃所說能根治顧文軒病根的碧靈丹。

將丹藥餵給顧燃,不一時,顧燃的氣色便好了很多,睜眼看見顧文軒,想要起來卻被顧文軒制止,“韓未他?”

“去給你取藥了。”

“大師兄,水無憂認出我們了?我們是不是趕緊跟師父聯系。”顧燃竟然變了一副神色,有些驚懼的道。

“倒也未必,師父的任務還沒完成。不過,一會兒我想辦法送你走,你去告訴師父我們這的情況。”

“你不走?”

顧文軒搖搖頭,“師父對此次的事情勢在必得,不然也不會布置了這麽久,恐怕他不會讓我回去的。”

“我們去求師父,他那麽疼你,一定會答應的。”

顧文軒苦笑了下,突然道:“韓未回來了,快躺下。”

顧燃聞言,趕緊躺下,一副將要氣絕的樣子。韓未趕緊將手裏的丹藥餵到他嘴裏,見他呼吸平穩才松了一口氣,對顧文軒道:“對不起。”

顧文軒聞言,嘆了一口氣,“爹他心直口快,這次。”

韓未更加愧疚,想到家裏那尊瘟神,就覺的頭突突的疼,不知如何是好。

幸好顧文軒十分善解人意,“我爹爹早年游歷,還有一些朋友,我們先住客棧,等他好一些,就讓他去朋友那。”

“那你呢?”

“我不是答應要一直做飯給你吃嗎,當然要留下來陪你。”

“不用了,我還不知道家裏那個什麽時候走,萬一,他要是傷了你。”

“沒關系,我看你那朋友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,如果我萬事忍讓一番,相信他也不會拿我怎麽樣。”

想了想,韓未道:“還是算了,等你爹好一點,你就帶著他離開這裏吧。”

顧文軒沒有再說話,兩人扶起顧燃,朝著客棧而去。這時,那個胖掌櫃跳了出來,“客官,那個藥錢。”

“急什麽,我說給你就一定會給你的。”

“是,是。”胖掌櫃一邊答應著,一邊眼睛四轉。

韓未一伸手,藥店門前的一塊大石便化為粉末,聲音冷厲的道:“我金丹中期的修為,豈會騙你這些錢,不過,你要是給我添麻煩,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你。”

胖掌櫃倒吸了一口涼氣,金丹中期,在這小城鎮可不多見,神色立刻變的諂媚,“那是,那是。”

韓未見他明白,才松了一口氣,不得不說,強權不對,但卻是最管用的辦法。

安頓好顧燃兩人,韓未回到家中,見水無憂還如自己走時一樣,坐在那裏,坐在僅剩的那張椅子上,“我這裏廟小,容不下你這尊大佛,你還是該去哪去哪吧。”

水無憂不答,韓未也懶的理他,自顧自的回了屋,開始煉丹,他現在身上背了這麽大的債務,還要給顧文軒準備些盤纏,不努力怎麽行。

過了一會兒,水無憂走了進來,見韓未在煉丹,便坐在一邊看著,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
韓未見此,就當他不存在,全力煉丹。他的煉丹術已經到了一個瓶頸,他有預感,如果突破這個, 必然能前進一大步。

“你的靈力運轉太過生澀,應該這樣。”水無憂一邊說著,一邊演示起來,甚至為了能讓韓未看清,還故意停緩了動作。

韓未心裏十分糾結,但眼睛早被水無憂的動作吸引,追隨著他的動作而動作,平時不懂的,生澀的地方全都迎刃而解,仿佛找到了一把萬能鑰匙一般,打開一道道大門。

日子就這麽很快過去,韓未依然對水無憂視若無睹,水無憂卻分毫沒有感覺一樣指導他煉丹。有了名師指導,加上他自己努力,韓未的煉丹術可謂一日千裏,不時的煉制一些丹藥給顧文軒送去。

千裏之外,景南背手而立,突然伸手出現一個人影,“你叫我來有什麽事?”聽聲音,正是司禹。

“當然有事,聽說你正在找韓未?”

司禹瞳孔一縮,“是又怎樣,難不成你知道他的下落,還想好心的告訴我?”

景南回身,“我當然想告訴你,只要你將景月心中的魔種拔出,怎麽樣?”

“哈哈,原來如此,不過怎麽看,我都很吃虧。再說,我這可不叫魔種,它叫纏心,煉制起來可破為不易。”

“你對你一晚輩用這種東西,就不覺的過分嗎?”景南的聲音變的寒冽。

“過分?他要不是對我動了心,怎麽會受纏心影響,說到底,不過是他肖想我罷了。”“不然這樣,你將景月嫁給我,他就不用受這纏心之苦了,怎麽樣。”

“無恥,想都不要想。”景南吼完,半晌才平靜下來,“你就不想知道你為什麽總放不下韓未嗎,還有水無憂也是。”

40、司禹到來 ...

“哦,你知道? ”司禹神色一正。

“我也是剛剛才知道。”“怎麽,你要答應我的條件嗎?”

“好,只希望你的答案能讓我滿意。”

“一定會的。”景南笑了笑,眼中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。

這邊,韓未正在看關於煉丹的書籍,就聽外面響起敲門聲,雖然詫異,還是去開了門,就見顧文軒便背著一個包裹走了進來,“怎麽,不歡迎我回來?”

“不是,只是你怎麽來了?不是,伯父怎麽樣了?”

“我爹已經好的差不多了,就離開了這裏,去了老友那。還有,他讓我謝謝你給他的丹藥。”

韓未臉一紅,“要不是我,也許你們還好好的在這裏,謝這個字千萬不要再說了。”

“我也說的是,所以我又來麻煩你了。”說著,顧文軒抖了抖自己的包袱。

韓未見此,知道再勸他也無濟於事,便接過他的包袱,拉著他往屋裏走,一邊走一邊道:“要說麻煩也是我麻煩你才對,你走的這些日子,我都要忘了吃飯這件事了。”

這其實不能怪韓未,金丹修為就可以辟谷,韓未自己又不會做飯,更不能指望水無憂,當然只有餓著了,幸好餓不死。

顧文軒一笑,“對了,你的那個朋友還在嗎?”

“在,你別管他就對了。”

“好。”顧文軒還是一慣的溫柔。

這次水無憂倒是沒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,三人倒是平靜的度過了一段時間。這段時間,韓未的煉丹術已經算是初窺門徑,能成功煉制三階丹藥了。

想到顧文軒的病情,韓未先給他煉制了一些培元丹,聞著培元丹的藥香,韓未滿心歡喜,找到坐在院子中發呆的顧文軒,一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在想什麽,最近怎麽總是發呆?”

“為什麽人不能自由的活著呢?”顧文軒沒有回頭看他,只是如此嘆道。

“自由?”韓未一楞,“你現在不自由嗎?”

顧文軒回頭看了看他,半晌才道:“可能吧!”

韓未還真有些不習慣這樣的顧文軒,將手裏的丹藥遞給他,“看,我給你煉制的,這丹藥你還是按時吃的好。”

顧文軒接過,拿出一顆,放進嘴裏,神情卻更加落寞,“韓未,你還是第一個如此關心我的人。如果,我說如果某天你發現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,你會怪我嗎?”

韓未心中一驚,不因為別的,只因為這句話太他媽熟悉了,無數電視劇、電影、小說裏都有這句話,而且一般說這句話的人都百分百的做了壞事。

驚疑的看向顧文軒,掩去神色中的冷冽,“我在這世上沒有朋友,你算第一個,如果你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,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“哈哈,當然,我相信你不會的。”

“不說這個了,我還煉制了一些其它的丹藥,想去賣,你去嗎?”

“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,我幫你去賣吧。我爹臨走的時候還特意交代了我這件事,本以為你已經忘了,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。”

“當然信得過。”說著,韓未便給了顧文軒另外一顆珍珠,而顧文軒的動作也不慢,沒過兩天,就交給韓未一批靈石,足有一千枚左右。

韓未也沒有過問,拿了靈石又交給顧文軒一批丹藥,如此循環幾次,欠藥埔掌櫃的錢不但還完了,還結餘了一些。手中有錢,心中不慌,韓未今天特別高興,拉著顧文軒去菜市場買了很多菜,準備好好慶祝一番。

顧文軒也被韓未的興奮感染了,甚至買了兩瓶酒。晚上,三人坐在桌邊,水無憂依然是自成一方天地,好似與另外兩人無關一般,韓未則等著顧文軒忙完坐下,端起一杯酒道:“文軒,這些日子對虧了你,廢話我就不多說了,來,喝酒。”

“好。”顧文軒也十分激動,少了平時的一些斯文,多了一絲豪氣,一杯酒一飲而盡。

水無憂見兩人喝的高興,也拿起了一個酒杯,倒了一杯酒,輕輕的抿了一口,皺了皺眉,顯然不是十分喜歡。

韓未見此,心中一樂,卻也不想管他,只招呼顧文軒,“快,吃菜,我可是早就流口水了。”

顧文軒聞言,笑笑,伸出筷子給韓未夾了一只炸蝦,“那你就多吃點。”

“嗯,你也是,忙了半天,別光顧著給我夾。”說著,給顧文軒夾了一塊糖醋魚。

“啪”的一聲筷子與桌子碰撞的聲音,只見水無憂放下了筷子道:“我要吃蒸蛋。”

韓未看了看他,感覺他今天十分不對,試探道:“藍淵。”

水無憂散發的寒氣更甚,也證實了眼前的人是水無憂,而不是藍淵。但韓未才不會搭理他呢,裝作沒聽見自顧自吃的開心。

顧文軒見此,將蒸蛋遞給水無憂,卻見他根本不接,只好拿過勺子,想給他舀到碗裏。勺子還沒碰到水無憂的碗,便凍成了一個冰坨,哪還看得出是蒸蛋還是什麽。顧文軒只得訕訕的收回了勺子,坐在一邊不再說話。

韓未見狀,眉頭一挑,想要發作卻忍了下來,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,萬一惹的這位大神不快,痛苦的還是自己,只是轉頭對顧文軒道:“別理他,你快吃。”

此話一出,水無憂身邊的寒氣更甚,周圍的東西都蒙上了一層薄霜,可見他的心情。

韓未看著好好的飯菜瞬間變成了這副模樣,本來十分高興的心情如同被潑了一瓢冷水一般,伸手拿起蒸蛋的盤子,一下子全倒在水無憂的碗裏,“給你,都給你行了吧。”

水無憂沒有回答,卻拿起筷子,慢慢的吃了起來。

韓未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了,只能惱怒的瞪了一眼吃的開心的某人,繼續吃飯。

正在這時,院門一開,一個一身藍袍的人走了進來,如同鳶尾花一般燦爛,“水無憂,你想吃獨食,你明明知道我也在找那個東西。”來人正是自從彌虛幻境後便沒再見過的司禹。

“本就是我的,是你越界了。”水無憂這次倒是難得回了一句。

“你的?哈哈,笑話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是我先發現他的。”

“你記錯了。”

韓未聽水無憂這麽說,看著司禹難看的臉色,心裏為水無憂點了個讚,對待這樣的人,就該這樣。也許是他的神情太過明顯,司禹竟然轉向他,問道:“你說,應該是誰的?”

“簡直莫名其妙。還有,這裏不歡迎你,請你離開。”韓未對司禹可謂厭惡至極,再加上上次日耀的事,對他更不可能有好語氣。

“哦?那就歡迎他。你可知道,他可是沒安好心。”司禹示意水無憂。

“總比你強,只會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,背後捅刀子。不過很遺憾,他沒有成功,反而送了自己的性命。”

“你以為是我讓他做的?哼,這麽死了便宜他了。”

韓未根本不想與他糾纏這件事,“是你指使的也好,不是也罷,反正我這裏不歡迎你,請你離開。”

“如果我偏不呢?”

“你。”韓未看了水無憂一眼,如果司禹真要留下,能阻止他的只有眼前這個人了,可是想到剛才的事,韓未還真有些拉不下來臉來求水無憂。至於水無憂,也回視著韓未,讓韓未有一種他在等自己開口的錯覺。

韓未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,但卻又動心不已,求一下這個人,這個人應該會幫自己吧。正在猶豫,卻見司禹一把勾了顧文軒的肩膀,笑道:“我又不是來看你的,你憑什麽趕我走?你說是吧?”說著,他將頭湊在顧文軒的耳邊,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:“景南。”

顧文軒神色一變,看著司禹充滿警告意味的神色,臉色一陣變換。

因為兩人背著韓未,所以韓未看不到兩人的神色,但卻讓他焦急不已,上次景月的事還歷歷在目,他不想看到顧文軒重蹈覆轍。

“你胡說什麽,你離他遠點。”

司禹卻不管韓未,又對著顧文軒問了一句,“你說呢?要不要我把我們的關系說出來,這樣我倒是無所謂,倒是你,哎呀呀。”

“韓未,他確實是來看我的,讓他留下吧。”顧文軒突然道。

韓未一陣錯愕,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,但直覺不對,想到那天顧文軒對自己說的話,韓未楞楞的坐下,自嘆自己不知何時也變的如此多疑。

“哈哈,太好了。那今晚我就跟你住在一起好了。”司禹暧-昧的說道,說完,便自來熟的拿了筷子,一邊吃著桌上的飯菜,一邊道:“這飯菜如此好吃,想來人也應該不錯。”

韓未聽見這句已經算是赤-裸-裸調-戲的話,一下子將碗放在桌上,對顧文軒道:“我不同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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